年谨尧一直都知道安浅是个渴望平凡安逸的人,她从来不求大富大贵,只想要平静安稳的过点小日子。

    如果知道他这个渝城首富的身份......

    年谨尧以前就只是想象安浅会是什么反应,现在有了贺羽的事情来做范例,他基本可以确定,安浅肯定不接受。

    如果这样的话,安浅万一想法偏激了,第一反应肯定就是要和他离婚。

    想到“离婚”这两个字,年谨尧就已经想抓狂了!

    “可是,刚才许俊说她来送餐的时候,没什么特别的反应。”

    贺羽“哼”一声,阴阳怪气得回了年谨尧一句,“我们小时候一起上学的时候,老师就讲过,暴风雨来临之前,海面总是格外平静。我现在也劝你一句,千万别相信女孩子的平静。因为这份平静背后藏匿着的,一定是惊天巨浪。”

    年谨尧不懂这个道理吗?他只是想从贺羽嘴里听到一点安慰。

    结果,贺羽连这点安慰都不肯给。

    “我现在正儿八经是你大舅哥了,说句实在话给你,安浅是个踏实的姑娘,你的身份对她来说,的确太不容易接受了。”

    贺羽说的句句在理,年谨尧不得不承认,这样更加重了他对安浅坦白的负担。

    都说自作孽不可活,早知有今天,年谨尧当时就不该对安浅有所隐瞒。

    现在搞得好像全都是他自己的过错导致的了......

    “不过,兄弟还是给你个提示。”贺羽拍拍年谨尧的肩膀,“你们俩到底是夫妻,有房事就肯定会怀孕。只要你俩都没问题,安浅要是有了孩子,离婚就是底线。虽然我这么说很不地道,但如果你想留住她,这是唯一的捷径。”

    爷爷也这样和年谨尧说过,贺羽也是这个意思。

    年谨尧却只是摆摆手,“我自己心里有数。”

    晚上下班回到家,安浅如往常一样准备好了晚饭,“年先生回来啦,洗手吃饭吧。”

    年谨尧看着安浅一如既往的模样,系着围裙在厨房和饭厅之间来回走动端菜,脱掉外套去一楼的洗手间洗了手过来坐下。

    安浅也盛了饭过来,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给年谨尧,“今天的鱼特别新鲜,我自己杀的,可好吃了,你尝尝。”

    年谨尧听话地吃了鱼肉,安浅一双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,“怎么样?好吃吧?”

    “嗯,你做的饭菜一直都很可口。”年谨尧应了一声,低头吃饭。

    “年先生,有个事情我想问你。”安浅和往常一样吃饭,也夹了一筷子鱼在自己碗里,“我今天一直在想一个问题,你说,贺先生是怎么跟我做的dna对比?我今天特意了解了一下,除了直接血液对比之外,人体的毛发指甲也都是可以作为对比依据。”

    年谨尧饭吃了两口,听到安浅突然这么问,肯定就是怀疑他了呗。

    没错啊,若是安浅的头发或者指甲这种东西,除了年谨尧之外,还有谁能拿得到呢?

    “年先生,你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没告诉我?”安浅刚才还微微笑着的脸色,也逐渐冷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