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出身一样,谁也没有比谁好到哪儿去。

    “安海源和我爸耿方是一样不负责任的父亲。安浅有兄弟,我也有。她甚至比我还惨,刚出生就死了妈!

    “为什么同样是女人,她却比我幸运?凭什么她可以嫁给你,而我却只能跟安子健那种废物似的男人!?凭什么!”

    耿灵灵愈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“我认识安子健的时候,他的两个姐姐都让他羞于启齿。可现在呢?他天天打着两个姐姐是贺家外孙女的旗号招摇过市。

    “对了,安浅竟然还有个嫁入豪门的闺蜜,姓白的那个。凭什么要她嫁进年家啊!那可是渝城首富的人家啊!”

    耿灵灵说着,从地板上爬起来,头发凌乱的她看起来就像个疯子。

    “所以我恨安浅,我恨不得杀了她!我看不得她比我过得好!明明我们出身一样,我到底哪里输给她,为什么我就不配拥有更好的呢!?”

    年谨尧看着耿灵灵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,要说嫉妒使人癫狂,说的就是她这样的情况。

    “因为你嫉妒她,所以你就想借郭明瑞的手毁了她,以为这样我就会嫌弃安浅,我就不要她了,是吗?”年谨尧从耿灵灵刚才那番话里,可以取读到这些信息。

    “难道不是吗?郭明瑞把安浅糟蹋了,她就是跟我一样的妓女了!我可以介绍她到我们夜场来做,东哥还会给我算抽成,还给我介绍费。妈妈桑也会多给我好处,会让我当领班。我就可以赚更多更多的钱了!”

    耿灵灵的精神是有些失常的,从她被送去医院,孩子和子宫都保不住的那一刻起,她就受了刺激,有些轻微的癫狂症。

    只不过,耿灵灵尚且能控制住自己,这才没让自己进入精神病的状态。

    “年先生,我知道我没有安浅生的美,你还要她,不过是贪图她的美色。只要她被郭明瑞睡了,我再划破她的脸,她就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,再高贵也不值钱了!”

    耿灵灵说着,一步步朝年谨尧走来,走到还有三步远的位置,突然停住脚步。

    “我今晚就是用激将法让你来看看我,年先生,我还有个要求,你能不能满足我?”

    年谨尧嫌恶心,话都不想和耿灵灵说。

    就她现在这个精神状态,连法律都没有办法宣判她。

    杀了她更是脏了年谨尧和安浅的手。

    这种光脚不怕穿鞋的,真是没有办法对付。

    耿灵灵看出年谨尧满脸的嫌恶,她痴痴地笑着,“我也知道我脏,可我就是想让你抱抱我,亲亲我,好不好?我就这一个条件。只要你答应我,我就再也不去找安浅的麻烦了!我发誓!”

    面对这样的人,年谨尧只有摇头叹息。

    耿灵灵的心结在安浅,年谨尧这时候决不能再说任何跟安浅有关的话来刺激她。

    否则,真要哪天再给她逮住机会,她对安浅绝对会下死手,彻底绝了自己的心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