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安浅每天都要梳头发,每每梳到头顶,都会想起差点被郭明瑞薅成河童的事,她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被绑架过。

    这种事情不是只有小说或者电视剧里才有吗?她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,怎么就这么倒霉,遇上郭明瑞那种学长了呢。

    别人家的学长都是亲亲抱抱举高高,只有安浅倒霉,遇到的学长竟然是个心理变态。

    这件事情就当是流年不利,安浅不再去想,反正郭明瑞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,她也不会抓着不放。

    可是,这件事之后,年平却因此更加反对安浅和年谨尧的事情了。

    要不是年平收到贺家的请柬,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知道安浅的身份呢。

    “这么大的事情都能瞒着我,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?”年平把年谨尧叫回家,张嘴第一句话就是质问。

    年平是临时决定叫年谨尧回家,没有给年老爷子打招呼,为的就是避免他老人家又帮着年谨尧说话。

    一旁的年辰逸看出父亲和大哥之间气氛不是很好,识相的打算悄悄离开书房。

    可他刚后退了两步,就被年平注意到了!

    “你去哪儿?”年平叫住年辰逸,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,“你是不是也知道安浅和贺家的关系?”

    年辰逸推了推眼镜,点头承认,“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你不早说!”年平吼得声音都要把房顶掀了,“你们可真是好兄弟啊,合起伙来瞒着我这么大的事,你们想干什么?啊?!”

    年平这一说,年谨尧和年辰逸互相看了彼此一眼,不要说他们兄弟俩就这件事情没有碰过头,二十几年来,他们连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。

    年平纵然火大,却也注意到这话多让人尴尬。

    “爸,您别生气,我之前想和你说这个的。可我开了几次口,您都没让我说下去。”

    年辰逸进公司实习之前,年平叫他盯着点安浅和年谨尧的事情那次,他就想和年平说的。

    可那次年平因为这事儿有点生气,就没让年辰逸说。

    年平也想起来了,原来,年辰逸那次想和他说的就是这个事情。

    “我怎么知道你是要说这个,你现在是在埋怨我,是吧?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年辰逸不会跟父亲犟嘴,向来都是个温顺的人。

    一旁的年谨尧一直没说话,可他实在懒得看他们父慈子孝的样子,“叫我回来就是为了骂我一顿的话,您老人家现在骂完了吧,我可以走了吧?”

    年谨尧这个态度,跟年辰逸的老实温顺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
    “你就不能跟弟弟那样听话一点吗?”年平本来对年谨尧就很大不满了,现在他还要当着年辰逸的面跟年平呛声,这让年平觉得自己一点父亲的威严也没有。

    “你喜欢听话的儿子,不是已经有了吗?”年谨尧说着,回头看向年辰逸,随即又看向年平,“干嘛揪着我不放?”

    年谨尧和年平之间的火药味愈发重了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,书房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敲响,并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,“老公,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