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攸的手指停在凶宅的部分上：“你卖出过凶宅？”
对面的韩佳佳愣了下：“是。”
注意到许攸略带好奇的目光，韩佳佳有些不好意思，还是主动解释起来。
当初那栋凶宅被分配到自己手上后，韩佳佳也费过不少心力。
毕竟里面是出过事的，一般人连考虑都不会考虑，更别说购买。
韩佳佳联系过不少客户，那些人一听到是凶宅便纷纷拒绝，她也为此遭过不少白眼。
峰回路转下韩佳佳有一个客户对那栋宅子颇为喜欢，又顾忌是凶宅。
为了证明那栋“凶宅”没问题，韩佳佳硬是在里面睡了半个月。
最后成功将凶宅给卖出去。
饶是许攸，在得知韩佳佳卖出凶宅的经历后，也不由有些惊讶。
看她的眼神都带着一抹赞赏。
在所有房子里，凶宅是最难卖的。
这种出过事的宅子，多是会被烂在手里也不一定能卖的出去。
像韩佳佳这种为了证明宅子没问题，敢在其中待上半个月的人，更是少之又少。
待其话音落下，许攸也难得多夸了一句。
反倒是被夸赞的韩佳佳，颇为不好意思：“我也是知道宅子没事才敢睡的。”
话虽如此，换成其他人可不一定有她的胆子。
又问了韩佳佳几个问题，许攸便先让人离开忙了。
只是……
韩佳佳没有立即离开，而是有些犹豫的站在原地。
注意到她的欲言又止，许攸主动开口：“是不是还有其他事？”
韩佳佳点头又摇头：“不瞒许总说，最不好卖的房子不是凶宅，而是……”
停顿一瞬，韩佳佳才说出后面的话：“景和小区的房子。”
“比起凶宅，想要把景和小区的房子卖出去更困难。”
冷不丁听见她的话，许攸神情有些惊讶。
同样也知道对方这么说没有恶意，还隐隐透着些提醒的味道。
意外之余，许攸暗自记下她的话，点头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确定她将自己的话听进去，韩佳佳松了口气，告辞离开。
当天许攸一直在办公室里待着，除去韩佳佳也有其他员工过来，可惜不多。
比起韩佳佳，其他人的业绩只能称得上一句平平。
且从头到尾，许攸都没见蔡大勇过来。
她也不急，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。
一直到傍晚时分，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敲响。
听见蔡大勇的声音，许攸勾勾嘴角：“进来吧。”
蔡大勇推门走进：“不好意思啊许总，我今天事忙，一直没顾得上过来。”
“无妨。”
汇报完一些基础工作，蔡大勇叹了口气。
没等许攸开口，先自己说了出来：“唉，许总您不知道，因为您刚来公司，员工们对您还不熟悉，加上之前加班的事儿……”
蔡大勇摇着头：“他们嘴上不说，心里可是不舒服着，当然，我知道您是好心，也尽量安抚他们，可惜没什么用。”
闻言，许攸强忍翻白眼的冲动，故意皱起眉：“那怎么办？”
“要是想让其他人都信服，恐怕还得许总做出点成绩才行。”说着，蔡大勇神情愈发认真：“等到您做出成绩了，到时候我再想办法为您说话，其他人心里也能服气。”
里里外外，似乎都在为许攸考虑，再真诚不过。
“我知道蔡经理的意思。”
许攸叹息一声：“只是我刚来公司，想出业绩怕是不容易。”
“许总放心。”早等着的蔡大勇，听见许攸所言，立即接话：“正好现在有一批房子等着出手。”
见对方被自己吸引注意力，蔡大勇强忍得意：“那些房子都是景和小区囤积的，不多也不少，十三套。”
“只要许总能将那十三套房子给卖出去，业绩不是顺手就来的事儿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