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完合同，连许攸都忍不住感叹了一句：源家的人当真无耻。
早在之前她就猜到对方应当不是什么好人，毕竟和蔡大勇合作那么长时间，大概率是和他一样的货色，能是什么样的好人？
但亲眼看到合同后，还是深觉对方无耻的超出她的想象。
根本是没将工人当人看，而是把他们当成肥羊了。
若是分的是正常房子还好，但那些房子破的连住都勉强。
收起合同，许攸神情已经恢复平静，只眼中却划过一抹犹豫。
之前许攸是打算趁着这段时间，将蔡大勇给解决掉。
可她现在有些不确定，自己究竟要不要再插手此事。
蔡大勇和源家合作的时间不是一天两天。
从这份合同就能看出来，其中的弯弯绕绕可能比她想的还多。
要是真想彻底将人解决，耗费的精力必定不少，稍有不慎还可能把自己给搭进去。
以致于在回公司的时候，许攸都在思考这件事，人也有些心不在焉。
在路过茶水间时，许攸没有注意脚下，脚下一个打滑，直直的朝地上摔去。
好在最后她眼疾手快的扶住一旁的墙壁，没让自己摔倒在地。
勉强站稳身子，许攸脸色有些难看，心中也一阵后怕。
刚刚差一点，她就要摔在地上了。
好不容易缓过神，许攸的视线落到自己刚刚走过的地方，眉头拧在一块儿。
本应干净的地面，却有着一滩水，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。
平日里公司都有人打扫，根本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。
没等她想明白，一道充满惊讶的声音：“呀，许总您怎么在这儿，原来刚刚差点摔倒的人是您。”
许攸抬头看去，就见卫筝瞪大眼睛，一副惊讶的模样。
见她看过来，还歉意道：“实在不好意思啊许总，我刚刚倒水时没注意撒在地上了，本来想等下就打扫的，没想到您会路过。”
闻言，许攸眼神冷了冷。
难怪好端端的地上会出现水渍，不出意外这些都是卫筝故意搞的鬼。
完全不知自己的小伎俩被看穿，卫筝还在假惺惺的道着歉，不知道的还以为许攸有多大题小做。
深吸一口气，许攸勉强把不断跳动的心脏压制下去。
调整好，她才抬头看向卫筝。
卫筝心里失望撇嘴，面上还是不好意思又歉意的笑着：“许总应该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怪我吧？”
未回答她的问题，许攸只道：“前段时间我检查公司业绩时，发现你最近的业绩似乎不太行。”
没想到她会突然提到自己的业绩，卫筝还愣了一下。
反应过来后立即说道：“最近咱们公司的情况不好，所以我的业绩可能有点差，再说还有蔡经理呢。”
提起蔡大勇，卫筝的腰杆似乎都直了点，说道：“之前蔡经理在公司时可是为咱们公司拉来不少业绩。”
“蔡经理一个人的业绩，快能抵得上咱们全公司其他人的业绩。”
拿蔡大勇的业绩当挡箭牌的同时，还自觉隐蔽的提了些对方的付出，就差没直说公司能撑到现在，都是因为有他在。
似是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，许攸眉头皱的愈发紧，神情也都是不赞同：“卫筝，你这么想可就不对了。”
“蔡经理拉来的业绩再多，也是他一个人的，和其他人没关系，更不能因为看到他的业绩多，自己就不努力了。”
“你要是想一直在公司待下去，不能总拿别人的努力当挡箭牌，自己应该更加努力才是，否则有什么脸拿公司发的工资？”
本还有些得意的卫筝，听到许攸的训斥，刚升起的笑容僵住了，整张脸都面红耳赤起来。
偏偏许攸的话她不好反驳，心中不甘心也只能忍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