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大勇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，清楚自己再继续待下去，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。
只得退而求其次，主动开口：“许特助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，被许攸打断：“蔡经理的称呼，是不是不是错了？”
“许总说的是，还有这些文件本就是留给您的，其他东西您是不是得让我收拾一下。”蔡大勇笑的比哭还难看。
就算他不开口，许攸也不会让那些东西留下碍自己的眼。
遂面带微笑的点头：“蔡经理放心，我还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，不过希望蔡经理收拾的时候能仔细些，省得多拿或者漏下东西。”
本还想着趁机揣些文件走的蔡大勇闻言，笑容僵了一瞬：“您放心。”
由于许攸就在旁边盯着，蔡大勇有再多的小心思都只能歇下。
最后也只带了自己的私人物品，出去前还没忍住瞅了眼那些文件。
殊不知，自觉隐蔽的小动作全被许攸收在眼中。
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，蔡大勇的新办公室是匆忙下安排的，比起之前的办公室，自然是处处不如。
因着是上班时间，加上蔡大勇收拾东西的动静不小，几乎是人刚把东西搬完，消息立即传遍整个公司。
一同传开的，还有总部派人来的消息。
事先部分消息灵通的人已听到些风声，还存着观望的心思，因此盯着许攸的人也有不少。
见其在来到的第一天，就将蔡大勇的办公室给“占”去，不少人都在心里下了定论。
这次总部派来管理的人，作风不是一般的强硬。
当然，这些私下里的探讨许攸并不知道，哪怕知道也不会在意。
办公室内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后，许攸大致扫视一眼那些文件。
又有选择的抽了几份文件放在办公桌上翻阅起来。
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，被许攸随手抽调出来的几份文件，都是关于员工入职和离职。
一连几份都是如此。
事先许攸过来办公室时并没详细看过，直到现在才有功夫仔细查看。
将全部文件都大致看过一遍，许攸眯起眼眸，有深思从其中划过。
若只有几份也就罢了，这么多份都是，明显不对劲。
且这些文件堆放的地方，都是比较容易拿到的，显然是原主人经常查看或者近期才放上去的。
翻完面前的几份，许攸又起身拿了些过来。
除了个别几份是有关其他事务的，剩下的大部分也都是和员工入职离职有关的。
当看到其中几处时，许攸手指轻敲桌面。
一般员工入职后再离职，少说也要一两年的时间，离职的原因也都比较统一。
可这些文件里，那些离职的新员工入职时间都不长，甚至能说得上一句短。
几个月都算长的，最短的一两个月的也有，或者说大部分都是入职没多久便离职。
离职的原因多种多样。
真正引起许攸注意的不止是员工入职离职相关的，还有员工的年龄。
这些离职的员工，下到十八上到五十多的都有，平均年龄的差异也大于正常公司的职工年龄。
查看过大部分离职新员工的年龄和资料后，许攸脸上神情若有所思。
要是再看不出有问题，恐怕她就是傻子了。
再联想到蔡大勇得知自己在办公室时慌忙赶来的模样，许攸勾起嘴角，脸上却没什么笑意。
更多的是讽刺和冷漠。
在来到秀林房产之前，许攸只当是当初公司被吞并后经营和决策导致不断走下坡路。
现在看来，事情并非如此。
让许攸注意到的还有一点，秀林房产有一条规定，是关于员工福利的。
凡是入职的员工，购房有内部价。
加上那些员工许多专业都是和房地产完全不相关的，偏偏轻易入职。
这么多巧合撞在一块，很难让她不多想。
正当许攸还想再继续查看时，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敲响。
一同传来的，还有蔡大勇的声音。
“许总，您在里面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