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，许攸心中颇为无语。
蔡大勇当真是一点都不舍得掩饰他的心思，在聚餐的时候这么堂而皇之的表现出来。
还是说对方觉得自己是和他一样没脑子的人？
许攸心中嘲讽，面上却未表现出来，连眉头都没动一下。
许攸还没说话，坐在她不远处的卫筝先开口了：“蔡经理，您别忘了许总可是从总部来的人。”
“傅氏总部人才那么多，许总又是被特意派遣下来指导咱们的，就算不用问，心里也肯定早有打算。”
便说卫筝边看向许攸，脸上和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敬佩和“真诚”。
就差没直接说，许攸的到来就是总部帮秀林腾飞的。
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。
没等到许攸的回复卫筝也没在意，同时脸上的表情更加真诚：“之前秀林的金牌销售是佳佳，不过现在许总来了，肯定能代替佳佳。”
“而且许总是大地方的人，不比咱们这种小地方，做起事来也比佳佳更服人。”
冷不丁被扯进去的韩佳佳有些迷茫，下意识的想要说什么。
又觉得现在的场合，自己说什么好像都不合适。
将卫筝的表情收在眼底，许攸面露“讶异”之色：“卫秘书这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我……”
卫筝正要再说，便听见许攸的声音：“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是这么想的？还有卫秘书嘴里的服人，又是何意思？”
注意到她脸上的“好奇”，卫筝笑容一僵，同时心里也松了口气。
下一秒，卫筝笑容瞧着都娇柔不少：“许总被总部派来，应该也清楚秀林如今的情况算不上好。”
秀林现在的情况的确不好，或者说很差劲。
待许攸点头，卫筝继续着自己的话说道：“特别是最近这些年，秀林几次濒临破产，多亏蔡经理的英明领导。”
“也是蔡经理在好几次公司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，卖出一批房子，才将公司给挽救回来。”
卫筝嘴上是在和许攸说话，实际上却是在夸赞蔡大勇。
此言一出，立即引起在场其他人的附和：“卫筝说的没错，秀林能坚持到现在，蔡经理功不可没。”
“要不是蔡经理厉害能卖出那么多房子，秀林肯定坚持不了多长时间。”
不少人的话语里，都带着对蔡大勇的讨好。
身为正主的蔡大勇，一时间也有些飘飘然，故作谦虚道：“大家别这么说，公司能撑住，靠的不止是我，还有大家。”
要是表情没那么得意，怕是会更有说服力。
吹捧告一段落，卫筝再次看向许攸：“许总身为总部的精英，比起来蔡经理，应该要更厉害一些。”
“我相信以许总的能力，就算是刚来，业绩也不会差到哪儿去，会比蔡经理更好。”
听着似乎是在踩着蔡大勇夸赞许攸，却每次都能提到业绩。
自然不会听不出对方的言外之意，许攸无声冷笑。
向来自我的蔡大勇这次没有反驳卫筝的话，反而还点着头，一副应和的模样。
将二人的模样收在眼底，许攸勾起嘴角，脸上没多少笑意。
都到这个地步，她要是再看不出来对方是在故意下套，就是傻子了。
不得不说，卫筝不愧是蔡大勇的秘书，连下套的手段都一模一样。
半晌没等到她应声，卫筝有点着急又不好表现出来，只嘴里故意说道：“许总您不用谦虚，大家都知道您的能力差不离。”
面对卫筝在内的众人的注视，许攸面露沉吟之色，像是在思索她的话。
就在其快等不急时，许攸终于有了动作，没有如其所愿顺着说下去：“卫秘书此言差矣，业绩是重要，可销售方向比业绩更重要。”
“怎么着也得解决好发展的问题，再谈业绩不业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