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清霖看着略显慌张的记者，似笑非笑道：“请问，你还有别的问题吗？如果没了，请把话筒递给下一位记者。”
那人赶忙传交话筒，头也不敢抬。
顾兰晴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，丝毫不认为最大的错，其实在自己身上。
四周的议论声此起彼伏，声音不大不小地传到众人的耳朵里。
“我记得陆设计师没什么负责大项目的经验啊……”
“是啊，顾小姐无论是资历还是名声，可都比陆小姐大多了！”
“楼总是怎么想的啊？”
陆芷听着众人的议论，并不放在心里。
如果这点话就能动摇她，她也太脆弱了。
在业内，她的确比不上顾兰晴。
所以她需要一个机会，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。
谢斯年不经意看了她一眼，陆芷也只是微微一笑，表示不必在意。
他收回视线，淡淡地瞥了顾兰晴一眼。
众人打量的目光，不断落在陆芷身上。
她平静地接受着，直到发布会结束。
楼清霖先一步走下台，顾兰晴就气冲冲地走了过去。
“楼总，你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回答记者！”顾兰晴愤愤道：“你知道你这么说，会对我造成多大的影响吗！”
楼清霖淡淡地看向顾兰晴，“顾小姐，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辞，我刚才只是实话实说而已。”
顾兰晴涨红了脸，也顾不上说的话，会不会被其他人听到。
“陆芷的设计有什么好的？楼总忘记我说的话了吗？那个计划书，陆芷从我这里剽窃的！”
楼清霖皱眉向后退了一步，他没想到顾兰晴会歇斯底里到这个地步。
他平静道：“所以呢？那顾小姐的方案又是从谁那剽窃的？”
顾兰晴一愣，脸上闪过一丝慌乱。
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！”
楼清霖慢条斯理道：“顾小姐不用着急否认，那份方案的确很精彩，毕竟经过了四个人的修改，如果还有瑕疵，顾小姐的钱岂不是白花了？”
顾兰晴的脸瞬间变得苍白，楼清霖是怎么知道的！
雇人做方案的事，除了顾父外，她没有告诉任何人！
而且她也很小心，全程都没有露脸。
按理来说，不可能留下把柄！
顾兰晴呆愣地看向楼清霖，过了许久，才勉强挤出一句：“楼总，你肯定是误会了……我没做过这些事……”
但楼清霖却没有就此放过她，嘴角的浅笑愈发冰冷。
“可我知道的事，远比顾小姐想的要多，比如，顾小姐的毕业设计。”
顾兰晴惊恐，“楼清霖，你竟然调查我！你想做什么！”
“我什么都不想做，只是要提醒顾小姐一句话。”楼清霖冷冷道：“若想人不知，除非己莫为。”
说完，楼清霖就转身离开了。
顾兰晴不知所措，赶忙拿起手机给顾父打电话。
楼清霖远远地看着顾兰晴离开，眉头才舒展一些。
在顾兰晴来给他送方案后，他就让手下去调查了一切。
看到那些资料时，他一点都不意外。
虽然是名校毕业，但如果没有顾父花钱找人画好，顾兰晴根本毕不了业。
所谓的名气和资历，完全经不起推敲。
不过，这也是顾兰晴咎由自取。
要怪，就怪她动了不该动的人。
楼清霖看向和谢斯年站在一起的陆芷，神情柔和了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