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索片刻，陆芷才点头同意。
毕竟已经是合作伙伴，也不好总是拒绝。
而且她注意到，在她同意后，楼清霖似乎非常高兴。
餐厅是比较私密的会所，布置雅致，淡淡熏香，让一直绷紧神经的陆芷放松了许多。
楼清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陆芷，时不时说一些笑话，让陆芷发笑。
“之前在阿姨家，我说话时没注意分寸，幸好有谢总提醒，我才没有继续冒犯。”
陆芷顿了顿，脸上挂着浅笑，“我没有放在心上，楼总不用愧疚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楼清霖笑了笑，“我就是有些好奇，怎么没看到伯父伯母而已。”
他紧盯着陆芷的神色，生怕错过了一丝一毫。
可陆芷并没有过多的表情，反而坦然道：“这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，我父亲早亡，家里就只剩下母亲和弟弟，能往来的亲戚不多，也就姑婆比较亲近。”
楼清霖出声宽慰了几句，眼神却闪了闪。
这些事，和他调查到的并无不同。
只是，想到陆芷既要照顾生病的母亲，又要照顾年幼的弟弟，不免觉得疼惜。
他佯作不经意道：“谢总是个体恤员工的好老板，应该也帮了陆小姐不少吧。”
陆芷脸色一变，眼神也冷了一分。
“我不知道楼总想要说什么，但这是我的私事，楼总应该管不到吧？”
瞬间变化的气氛，让楼清霖意识到，自己僭越了。
他抱歉道：“是我问得太多了，不好意思，我总是这样毫无自觉。”
“没事。”
陆芷此时也没了胃口，只想着早些离开。
她不明白，为什么楼清霖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追问她的隐私。
如果不是不合适，她真想直接离开！
楼清霖笑了笑，替自己辩解道：“或许是因为，我和陆小姐一见如故，总是没办法把握好分寸感，说不定我们两个以前见过呢。”
陆芷挑眉，怎么看楼清霖的脸，都没有过多的印象。
而且，小时候的事，她很多都不记得了。
她淡淡道：“小时候的样子和长大之后差距很大，或许是楼总的错觉吧，如果我小时候和楼总见过，一定会有印象的。”
楼清霖笑而不语，轻轻摇晃着酒杯。
其实，他和陆芷小时候是见过的。
楼母很喜欢带他和妹妹去找姨母和瞿珍聊天，小小的陆芷每一次都会在。
他小时候性格内敛，依稀记得陆芷总是拉着他到处去玩。
那段岁月，是他珍贵的回忆。
只可惜，陆芷已经不记得了。
不过对于这点，楼清霖并不强求。
时日还长，没必要急于一时。
陆芷眉头微皱，不知为何，她觉得楼清霖看自己的眼神很怪。
吃过晚饭后，陆芷起身告辞。
“陆小姐，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“不用了，我自己打车就好。”陆芷疏远道。
楼清霖无奈，恢复神情，轻笑一声，“我还有一份文件需要拿给陆小姐，还是做我的车吧，而且打车，楼氏门前能更容易。”
陆芷无言，只能点头。
拿了文件，楼清霖又看着她，和她聊了好一会。
陆芷虽然有些许不悦，但也没有多说什么。
“谢谢楼总，但我希望下次，楼总是因为工作的事才找我。”
“我会尽量的，陆小姐再见。”
陆芷眉头微皱，转身走出楼氏，来到大门时，她的脚步一顿。
谢斯年的车怎么会在这里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