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茉忍不住继续翻看财经新闻，她所关心的并不是司靖寒，而是背后让司靖寒接受调查的人。
她隐隐能猜到是谁，只是那人已经变成了她想要逃避的存在。
时茉看了许久的新闻，司靖寒现在因为税务问题吃上了官司。
她关了手机，走出卧室。
陈款款也起床了，她见时茉出来，笑得有些得意：“司靖寒自顾不暇，我们要不要现在去找高泠柔麻烦。”
她说的是抢王晨言的事儿。
时茉走向开放式厨房，问她：“想要吃什么？”
陈款款挨着她站着，盯着她拿鸡蛋。
“随便。”
她又疑惑道：“你不应该高兴吗？司靖寒以前那么对你，如果他吃了牢饭，你就是大仇得报。”
时茉觉得陈款款天真。
她跟了司靖寒五年，在楚州很少有司靖寒摆不平的事儿。
“你认为他是这么轻易就能出事的人？”
陈款款沉默片刻，耸了耸肩道：“好吧，的确不是。”
时茉做了两个荷包蛋，然后烤了两块面包。
陈款款没有端上餐桌，直接吃上了，还嘱咐道：“速度快一些，等会带你去一个地方。”
即便她卖关子不说清楚，时茉也能猜到几分，多半是跟王晨言有关。
他们最近也只有这些事儿。
“晚上我约了阿蛮，不要耽误我去训练就行。”
陈款款啐了一句：“是你的事儿，你还怕耽误时间。”
时茉笑了笑，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，只是刚吃进去一口，胃里一阵翻滚。
她连忙跑到洗手间，抱着马桶疯狂呕吐起来。
陈款款站在门口没进来，叹了口气道：“孩子的事儿，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处理？”
时茉擦了擦嘴，脸色苍白起来。
“尽快吧。”
她说得很平静。
与昨晚的梦境相反，想要孩子命的人是她，而不是司靖寒。
“其实……”
陈款款欲言又止。
时茉看向她：“想说什么可以直说。”
“你为什么不拿孩子做筹码，也许司靖寒会有所考量。”
时茉苦笑道：“你认为他会想要我的孩子？或者说，如果我把孩子生下来，还能见到他？”
陈款款低下了头，司家是楚州的望族，是不会容忍有私生子流落在外的。
“你收拾一下吧，我们要出门了。”
时茉下了把脸，随便套了件休闲装在外面，跟着陈款款出了门。
楼下有一辆低调的黑色小轿车在等着了。
陈款款上了副驾驶座上，驾驶座上坐着一个带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。
时茉看着有些眼熟，很快就认出他来，是陈款款的男朋友。
这个男人很神秘，她没看清楚过正脸，上次见也是远远地看见了他的轮廓而已。
时茉双手环胸，闭着眼靠在椅背上休息。
前面偶尔传来陈款款和她男朋友的交谈，交谈声不大，时茉没听清楚几句。
落入耳中寥寥细语不过是陈款款的娇嗔。
这个女人貌似对自己的男朋友格外上心。
突然，陈款款说了一句：“你要死啊。”
时茉噗嗤一笑。
她的笑声引起了两人的注意。
陈款款调笑道：“有些人都没恋爱过，要不要找个人处处我看那个马克不错，家世好，人还不错，是个良人。”
时茉没出声。
陈款款并不是认真的，她跟马克的关系不过是朋友。
想来明眼人都能看出来，马克对她可是半点兴趣也没有。
车子里面一下安静下来，没一会到了一个废弃工厂。
时茉跟在陈款款身后，她男朋友并没有跟过来，在车上坐着。
时茉忍不住问道：“他放心我们进去？不怕遇到什么事儿。”
不是时茉操闲心，而是这个地方看起来就不怎么安全。
陈款款在前面带路，她唇角微微勾着：“这地盘是我的，他担心什么？”
时茉哑口无言。
很快两人到了一间阴暗的房间里。
门口有两个人守着，在房中央的椅子上捆绑着一个少年。
上次见王晨言，他虽然看起来唯唯诺诺，穿点也比较普通，但是至少干净。
此时的王晨言蓬头垢面，头发也长长了，前面的刘海垂在眼睛上，想来他的视线并不怎么样。
陈款款在王晨言跟前蹲下，嘿了一声。
王晨言惊醒，瑟缩着往后退了退，看到来人是陈款款，眼睛眯起来。
初见王晨言的时候，他懦弱的像只小白兔，现在的他，像是一只老鼠。
陈款款讥讽的问：“在高泠柔那里过得怎么样？”
“你们这些人就该下地狱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