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倩儿自己也不是瞎子。
看到玻璃上映出自己的样子，有再多尖酸刻薄的话，也都能咽回去了。
但她后面的经纪人急着喊了句，“你别污蔑人了，我们星海才不会做那种事呢。”
“是吗？”
钟曦目露讥讽，眼神泛狠，“那就趁我没叫保安把你们赶出去之前，从我眼前消失。”
“倩儿，咱们快走吧。”
她们最多就是见过新艺人揪揪头发，骂上几句，哪里见过钟曦那么狠的表情。
一时间，话都说不利索了。
杨倩儿被拉出去的时候，抿紧了唇角，“你们实话告诉我，徐总今天为什么非要我过来？”
难道，真像钟曦说的，就是为了让她把自己打扮的像是只开了屏的孔雀一样，打击那些曾经一起患难的练习生们？
她看到俞衡那样，心里也不好受。
这几年，她真的挺喜欢他的，但两个人都想出人头地，她迟迟没有表白。
在跟天晟解约的时候，她也问过俞衡，但俞衡不肯走。
现在看来，错的人似乎是她。
旁边那经纪人小雅还在给她洗脑，“倩儿姐，怎么可能呢？咱们星海的实力，你又不是不清楚，跟他们这么勾心斗角的，他们也配！”
“那这条假手链呢？”
杨倩儿恼火起来，直接把手链丢进了垃圾桶里，转身离开。
“哎，你去哪儿啊？”
远远地，李萌萌结束通稿，目睹了这一幕，她嘴角溢出一丝冷笑，“一开始都会这么怀疑自己的，但时间久了，也就淡忘了。”
“萌萌姐，该走了，吴总还在等你。”
是啊，她今晚还有一位大金主没伺候呢。
李萌萌拢了拢身上的外套，喃喃道，“天晟，就是穆欣跳槽的那家公司吧？呵，有点意思。”
只可惜，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吞并掉。
在这个圈子里，就没有一个干净的人。
……
被闹了这么一出，天晟这边的气氛发生了变化。
钟曦看着面前一双双说不出是愤怒，还是失望的眼神，叹了口气，“行，我知道你们有很多话要说，音乐停一下，咱们现在就解决。”
她把外套递给戚楠，然后坐在了最中间的沙发上，“一个个来，要不然人太多，我听不清。”
这时候，有人忍不住了。
“我们那么信任你，你怎么能欺骗我们？”
“就是啊！”
“骗？”钟曦摇头，“骗谁了？怎么骗的？骗财了，还是骗色了？”
“……”
她怎么还能这么死不承认！
“这个真人秀，怎么回事！”
直接有人把手机扔到了她面前，“证据确凿，你怎么解释吧？”
钟曦一脸无辜，认认真真的反问，“解释什么？”
“你欺骗了我们！”
有人忍不住她这副样子了，直接就要冲上去。
可听到钟曦下一句话，硬生生止住了动作。
“这是你们工作的一部分，合约上有写。”钟曦语气平静，“摄像机每天都摆在你们面前，你们不知道吗？还是说，卧室里面的画面被播出了？没有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