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罢，牧渊又是一怔，旋即苦笑着摇摇头。
“其实......”
“我也不想的啊。”
“小师弟，你可能还不知道，这个死间计划的提出者，就是咱们师尊。”
林墨顿时瞪大眼。
“是老头儿？”
“他知道？”
“嗯。”
牧渊默默点头：“当初师尊与我提出此份计划时，我是一万个不愿，为此，还和师尊发生过不止一次争论，且再很少回天玄山。”
“我认为，一定有更好的办法可以打入天神盟内部，最终阻止域外异族的降临，可最终在做了诸多努力后，却都失败了。”
林墨恍然。
难怪，之前牧渊一直杳无音信，谁也不知在做些什么，原来是在筹划此等大事。
“天神盟对我的防备，超乎我的想象，且他们实力极强，硬来的话根本没戏，万般无奈下，我也只得接受师尊这份死间计划。”
“大师兄，你不必自责。”
林墨连连劝起牧渊，生怕他会因手刃天玄而内疚终生。
“虽说老头儿死于你手，但说起来你也是为了大义，逼不得已，所以......”
“不必劝我。”
牧渊轻摆摆手，直接把话题转移。
“小师弟，之前你不是一直好奇我那第二道本命元婴么，现在想不想看一看它的真容？”
“嗯？”
林墨顿时来了兴趣，当即点点头。
随即牧渊便结出一道手印，之前那通体闪烁着赤芒的剑匣便再度浮现出来。
“这剑匣，其实只是一道障眼法，是由师尊所赐予的一种极端罕见的材料，地心神铁打造而成，防御力远超天品高阶防御类灵器。”
林墨暗道一声难怪，之前接连硬抗了自己数记紫霄神雷都不见有半分损毁，足以见其防御力之变态。
“大师兄，那它的真身是？”
牧渊笑而不语，屈指一弹，那剑匣便缓缓打开，露出里面的一柄古朴神剑。
之所以称其为神剑，是因为其所散发出的那股玄妙气息，连林墨都大呼神奇，毫无半点匠气，有一种遗世独立，天剑落凡尘的感觉。
“此剑，名曰赤霄。”
牧渊轻声道，林墨陡然瞪大眼。
“赤，赤霄？！”
“莫不是上古时期，十三族中赤霄一族的先祖，炎帝大神所用的那柄神剑？”
“被誉为帝道之剑的赤霄？”
“嗯，是他。”
牧渊点点头，又道：“能以此剑为自身的本命元婴，与以兵主一脉的象征，擂天魔锤作为本命元婴的你算是同理。”
“想必你也应该猜出些什么了吧？”
林墨沉默不语，只是紧紧地盯着牧渊。
“呵......”
“没错。”
“我便是炎帝赤霄一族的嫡系后人，和你一样，同为远古十三族的传人，守卫这方位面，是我们不可推卸的责任。”
说着，轻轻一挥手，那柄赤霄神剑便落在他手中，而后握着它的手掌猛地一紧。
“轰！”
一片浓浓的血焰，立刻便自剑身处升腾而起！
见状，林墨冷不丁一怔。
那血焰，是血脉之火！
引燃自身的血脉之火，焚烧自身元婴，如此行为在武道界中有一个专属称呼。
血祭元婴！
“大师兄！”
“你，你要干什么啊！”
一边急声大喊着，一边就要将那血脉之火灭掉，可却被牧渊另一只手死死攥住。
“小师弟，你刚才自爆了自身元婴，现在的状态，可不及我呢。”
“你！”
“大师兄，你别闹！赶紧灭了啊！”
“我知道你为亲手杀了师尊而自责，但......”
“不。”
牧渊摇摇头，道：“我并非只是单纯因为自责，而是要完成师尊所制定的这死间计划中的......”
“最后一步。”
“什么最后一步？”
林墨紧皱起眉，可在看到赤霄神剑上的血脉之火越烧越旺后，又立刻大吼起来：“我不管什么最后一步！”
“牧渊，我以天医门新任门主的身份命令你！赶紧灭掉！”
“我，我已没了师尊，不能再没有任何一位至亲！”
“绝不！”
“呵......”
牧渊又笑了笑，旋即抓着对方的头，二人的脑门狠狠对撞在一起。
“小师弟，别再多言了。”
“我既为死间，那又岂有生还之理？”
“况且我手上既已沾了师尊的血，不管事出何因，我都已是该死之人啊......”
“还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晓，其实，咱们师尊也是远古十三族的后人，他，他为......”
“黄帝轩辕一脉，而他的本命元婴，则，则是......”
“圣道，轩辕。”
闻罢，林墨又狠狠震惊了下。
这老头儿，藏得好深！
“轰！”
那团团血脉之火再度旺盛，赤霄神剑也发出阵阵悲鸣，有着融化的迹象。
林墨见状又是一急，正想着再说些什么时却又被牧渊打断。
“我，师尊，还有小师弟你，都为远古十三族传人，如今我二人都将希望寄托在你身上，这，是我们的选择。”
“那你，自当摒弃一切情绪！成全我等！”
“助我与师尊，完成这死间计划的最后一步！也算是给我师徒二人一，一个......”
“完美的结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