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了良久，我开口说道，“我可以答应你去周氏，但暂时不会去，因为我要学习和考试，你能接受便接受，不能接受我们之间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。”
周沫阳轻嗤一笑，“你这答应和不答应没什么区别。”
“那你还想怎么样？”我眼神不善地看着他，“我劝你别太过分了。”
他抿唇，“那这样好了，你每天都去我那里，陪我吃一顿饭，这个要求对你来说没那么困难吧。”
看着他毫无情绪的眼睛，我蹙了蹙眉，“期限是多久？”
他开口，“一年为期。”
一年？
我深吸了口气，“周沫阳，我有自己的生活。”
他挑眉，“半年呢？”
“当年的救命之恩，用陪我吃半年饭来还，这对你来说还很困难吗？”
他都这么说了，我似乎没办法不答应了。
“就半年。”我垂眸，“希望你到时候能遵守约定，不再打扰对方的生活。”
我有些疲惫，还有些烦躁，总觉得有些情绪被隐隐的扯开了。
说完，我不愿意多待，准备离开。
他这次没有阻拦，只是莫名其妙道，“以后有人欺负你，最好的方式就是还回去，如果顾清墨碍你的眼，你可以告诉我，我会让她消失得远远的。”
我愣住，转头看他，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他耸肩，“没什么意思，就是觉得你有时候处理事情太过于优柔寡断了，这个世界上有些人令人恶心到就不该存在。”
我意识到了什么，瞳孔微缩，“郑甜甜是你害死的？”
他双臂环胸，面容冷酷，“这样的下场是她自找的，你不用可怜她。”
一股凉意从我脚底升起，我控不住浑身颤抖了起来，“周沫阳！”
他怎么变成这样了？
他毫不在意，开口道，“她碍你的眼，就是碍我的眼，所以她只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。”
这话不让我有丝毫感动，只觉得遍体身寒。
我快步走到他面前，一巴掌挥了出去。
他摸了摸嘴角，缓缓勾唇，“我帮你除掉了让你讨厌的人，你为什么还要打我？”
他是故意这么说的，让我知道他害死郑甜甜完全是为了我，他想将我也一起拉入深渊。
我吸了口气，一时间像是泄气的皮球，后退了几步，开口，“你已经没有底线了。”
他目光凉薄，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，“在你眼里顾霆琛就是有底线和原则的人吗？那我告诉你错了，他在商场上是让人闻风丧胆的笑面虎，面带笑容地就能将竞争对手逼到死路，论狠毒，我还比不上他。”
顿了顿，他笑容加深，继续说道，“你以为他不想让郑甜甜死吗？他想的，只是他怕你会知道，一旦被你知道，你们之间就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，所以他忍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