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晗不知道如何回答。
今天这件事是一定瞒不住了。
其实她应该狠狠心，什么也不管的。
可她做不到。
“没事，就是前段时间听说他已经不行了，却迟迟不死，来看看。”顾晗对顾墨恒这个弟弟是一点感情也没有的，有的只是厌恶。
“的确，皇姑姑不说，我都忘记了。”顾晏生眯了眸子，带了几分疑惑，“他那天在宫里，还出了一点事，现在竟然也没事了。”
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就在眼前，却抓不住。
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。
快到二王府的时候，顾晗才又问了一句：“下一次，还这么糊涂吗？”
“下一次，我一定让这个贱人死无葬身之地。”顾晏生心底生恨，说的咬牙切齿，“她现在已经变了。”
顾晗就沉声试探了一句：“她出自鬼谷，之前的医术如何？”
毕竟这个侄子之前与苏棠棠纠缠了一段时间，想来要了解一些的。
她也派人打探了，之前的苏棠棠真的是废物中的废物，她如何能一眼就看出她的芷儿不是肺痨？
“她不懂医术，除了爱慕虚荣，嚣张跋扈，她也就剩一张脸了。”顾晏生低声说着，而这张脸就让他神魂颠倒了。
“你可……深入了解过她？当真不懂得医术吗？”顾晗想医治好自己的女儿，又忌惮当今皇上，所以，不敢用太医院的人，可外面的郎中医术却不堪用。
她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苏棠棠身上。
顾晏生拧眉：“皇姑姑，你这话是何意？”
他是终于觉得不对劲儿了。
他是真的很生气，很心痛，觉得苏棠棠对不起自己，可伤心之余，也觉察出顾晗话中有话。
“没什么意思，只是问问。”顾晗也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，最后还是决定隐瞒下来。
不管可不可信，这件事，都不能声张。
端亲王府，苏棠棠看着身侧的顾墨恒：“多谢了。”
“不必！本王只是遵守承诺。”顾墨恒回答的很随意，“你不该招惹长公主。”
“已经招惹了，皇叔觉得该怎么办？”苏棠棠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，这个长公主能来王府，就说明她没有路可走。
这可是一个不错的机会。
“算了，本王能护你。”顾墨恒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，今天的苏棠棠又一次算计了顾晏生，让他挺意外的。
之前的种种深情，竟然真的割舍了。
苏棠棠笑了：“看样子，皇叔信我。”
“信？”顾墨恒顿了一下。
他似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。
不过，也算是信吧。
顾晏生说的那些话，也是有理有据的。
可他当时却一点都没怀疑苏棠棠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，他竟然如此信任这个丫头了。
不过，顾墨恒没有回答苏棠棠，只是轻轻咳了一声：“好了，没事了，你早点休息吧。”
长公主已经找上了门，就不会善罢甘休，所以，得做些准备了。
“嗯，不过，这王府守卫森严，二王爷是如何进来的哟，还做的无声无息。”苏棠棠也不想在顾墨恒的心口捅太多刀子，就不再提长公主了，可顾晏生突然出现在海棠院，绝对得查清楚。
她挑眉看着顾墨恒，用唇型说出了“沈月”二字。
然后，不去看顾墨恒的反应，转身回了房间。
“啪”的关了房门。
让顾墨恒眯了眸子，眉眼间多了几分戾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