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墨白回答得很干脆，答案却更是直白.
只是豆蔻年华的顾琇莹，此时还听不懂这话语的沉重。
顾琇莹深吸一口气，向风墨白拱手：“请公子指教。”
风墨白道：“你已错失学武的最佳时机，加上你身形纤细单薄，性子急躁，再怎么努力，也成不了高手。”
顾琇莹垂下头，有些挫败。
风墨白继续道：“但是，你可以扬长避短，发挥你的优势，假以时日，你会成为一名优秀的杀手。”
顾琇莹不解：“杀手？”
风墨白颔首：“所有杀人者，都可成为杀手，但一名优秀的杀手，却是这一行的翘楚，他们来无影去无踪，行动悄无声息，却相当致命。”
顾琇莹看向掌心的血泡，她放下手中的剑，认真地向风墨白行了个礼：“请公子教我。”
风墨白淡声道：“今夜先做修整，从明日开始，你不得骑马，不得脚踏地，只要你能跟上行军速度，我便继续教你其它的。”
顾琇莹点头：“多谢公子指教。”
可顾琇莹一抬头，风墨白的身影便消失了，仿佛从未来过。
顾琇莹呢喃的声音送入风中：“来无影去无踪，莫非这公子便是杀手中的翘楚，所以才做到行动悄无声息？”
……
亥时已到，众人进入梦乡。
然而除了顾明舒的营帐灯火通明外，那辆华丽的大马车也亮起了烛光。
黑白颠倒的九皇子，此时已养足精神，准备开始他的美妙生活。
一番讲究的梳洗打扮过后，他翘起二郎腿，高傲地道：“本王兴致来了，想掷骰子，让顾明舒来陪本王！”
“美人在侧，游戏在手，这才是有滋有味的小日子。”
护卫立即来到顾明舒的帐中，冲着灯下看图的顾明舒，气势汹汹地吼叫：“顾明舒，九殿下想要掷骰子，他恩准你去陪他！”
这极具羞辱的话，顾明舒听在耳里，但她却若无其事。
整个过程，她始终认真地握着舆图沉思，表情都未曾改变分毫。
正要准备入睡的小传义一听，登时火冒三丈：“请你回了九殿下，我姑姑不去！”
护卫冷笑一声：“难道你们想抗命不成？！九殿下可是贵妃与陛下的爱子，你们可知违抗他的后果？！”
顾传义站起身，也是冷了脸色：“我大姑姑乃名门闺秀，如今手握北征军的虎符，即将披甲上阵。”
“九殿下此举，不仅是羞辱我姑姑，更是会让将士们士气低靡！百害而无一利。”
“请务必去回禀九殿下，我姑姑今日去不成，日后也不可能去！”
护卫大怒，就要对小传义破口大骂。
始终波澜不惊的顾明舒开了口：“去回九殿下，我为他准备了有趣的玩意儿，等会儿就送去他马车里，请他先吃点东西，以免伤了身体。”
护卫将信将疑，骂骂咧咧地走了。
小传义既生气又担心：“姑姑！怎能应了那混账殿下？”
顾明舒放下舆图：“传义，君臣有别，不可对九殿下不敬。”
小传义气愤不已，握着拳头大口喘气。
顾明舒走向他，轻轻将他揽入怀里：“别担心，姑姑知道他是什么货色，早已做了应付他的对策。”
在协助祖父处理政务的这段时日，顾明舒对刘尧此人多少有些了解，所以早早就吩咐顾琇莹与俞皎去做准备。
至少让他再玩个通宵，明日行军时呼呼大睡不成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