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说得对。”沈崇清事后对苏雨寒道，“皇后一族，手握重权。两广总督是皇后的胞弟，福建总兵是皇后的侄子……皇后一族中，身处要职的，不在少数。”
“所以你的意思是，皇后根本没有真正在帮淮王，而是保留了实力。一旦她愿意，这些都会成为平王的助力？”
“是。”沈崇清道，“这几年，皇后也就是在考察淮王罢了。”
但是显然，淮王没有经受过考验。
“而且皇后是个疯子。”苏雨寒喃喃自语，“她也不在乎手中的工具折损，她的目标就是不能让皇贵妃的骨肉得到好处，她不怕同归于尽。”
这样的对手，才可怕，几乎无所顾忌，没有软肋。
“你也不用担心，我一直注意着平王。在那种环境下长大，他应该比谁都会保护自己，也不会贸然答应皇后。”沈崇清道。
“嗯。”苏雨寒点点头，“对了，春秋还让我提醒你，提防苏家。”
春秋说，苏明珠和苏家是两回事，并不能因为苏明珠一蹶不振，就对苏家掉以轻心。
出了这么多事情，苏家却始终没有受到什么大的牵连。
苏正能屈能伸，现在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，但是很可能，他正憋着什么坏招。
只可惜，苏明珠应该提醒过苏正，所以现在二丫几乎不能从那边探听到什么消息。
“我知道。”沈崇清道，“我有两件事情和你说。”
“嗯，你说。”两人并排坐在榻上，苏雨寒说完自己的事情，就抓起他的大手，捏捏他的手背，揉揉他的骨节，十分调皮。
“别闹。”沈崇清笑着道，“第一桩，皇上今日让我挑字，问我想封什么侯？”
“啊？”苏雨寒表示大开眼界，这和买白菜一样，还能自己挑挑拣拣啊！
“那你挑了什么？”
“等着你挑。”
苏雨寒：“……那你说说，我能挑的有哪些？”
沈崇清道：“给的无非都是那些老掉牙的字眼，不必拘泥于那些，你喜欢什么告诉我便是。”
哎呀，皇上让你选，你却要自己定制？有个性！
苏雨寒托腮想了想，眨眨眼睛：“爱妻侯最贴切。”
沈崇清笑骂道：“没正经，再想。”
苏雨寒：“不正经我可以，正经的没有。”
沈崇清：“……”
“不逗你了，”苏雨寒想，“冠军侯可以吗？”
虽然知道沈崇清不可能去和辽东王争皇位，但是她私心里还是希望他是永远的王者。
冠军，很好。
她隐约记得，史书上有个很有名的将军，最后封的也是这个侯位。
“勇冠三军？”沈崇清问。
“还有宫冠全军，”苏雨寒含混道，“什么忠义，忠毅之类的，一点儿心意都没有。我们这个是不是更好？”
沈崇清觉得有些直白，但是娘子喜欢的就是最好的，所以点头道：“那就冠军侯，我回头和皇上说去。”
“哈哈，我岂不就是冠军侯夫人？”
啧啧，位列冠军的侯夫人，这响当当的名声，其他侯夫人还不得退避三舍？
苏雨寒想着就乐不可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