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云顿了顿——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。
沈氏掺和进陆家的家事，这可不算是什么好事，凌云要是今天答应下来，就算是和陆晴芷结仇了，但要是不答应，就算是得罪了宋晚和宋家。
一个陆晴芷，沈氏倒是不放在眼里，但是被这样裹挟着做下决定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憋屈。
“怎么了？凌特助没有这个权限吗？”
宋晚翘着二郎腿，枕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凌云，凌云清了清嗓子，还是看向陆晴芷。
“那就请小陆总把合同交给我吧，如果没有问题，我会及时归还的。”凌云面无表情地看着陆晴芷——他要比陆晴芷高了一个半头，十分有压迫感，再加上常年在外面奔波，看起来很不好惹。
陆晴芷哆嗦了一下，但还是不想交出合同。
这份合同能不能生效，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，所以绝对不能让江晚晚的人把东西带走。
“陆总，你就给他们吧......”赵小玲拉着陆晴芷的手，低声道，“现在这个江晚晚看起来不是很好应付，只是一个工作室而已，让出去就让出去了。”
办公室不大，即使赵小玲的声音很小，众人还是能听得清清楚楚。
聂新竹攥紧了拳头。
“赵小玲，你有没有良心啊！当时晚晚对你有多好，你又是怎么拿到那么好的成绩，我承认你确实有些本事，但是如果没有晚晚，你能有今天吗！”
宋晚抬了抬手，赵小玲红着眼圈看向江晚晚。
她承认自己对不起江晚晚，但是陆晴芷是自己找了十多年的妹妹，是人，心中都有所偏向，她愿意弥补江晚晚的损失，但是不愿意在这个天平中给江晚晚加码。
聂新竹见状，也有些委屈地站在宋晚的身后。
“有一说一，江晚晚能有你这样的朋友，是一种失败，但是现在的我根本不在意这些。”宋晚偏了一下头，凌云得到示意，向前一步，居高临下地看着陆晴芷。
“我今天不是来和你们商量的，你们要搞清楚。”
宋晚勾了勾唇角，眼中却满是尖锐的戾气，直逼得陆晴芷低下了头，“今天你想把合同给我，还是不想把合同给我，我都会拿走，不会让你得到一分一毫我的东西。”
“凌云，要是陆小姐不配合，我们也只能用些合理的手段，在陆小姐的手中，把东西拿回来了。”
虽然说宋晚使唤的是自己，但是凌云也不得不佩服这一刻宋晚的魄力——平时看起来懒懒散散很好得罪的样子，没想到真强硬起来，会是这个样子！
陆晴芷囔喏了两声，终究还是把合同交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