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面的声音戛然而止，江晚晚以为下一秒就能听到上次在电话里的那个声音了，然而并不是，半晌，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响起。
“江小姐，是我。”
“凤尧。”
小宝探出一个脑袋，仔细打量过走廊——沈母和沈秀秀已经不怎么过来找他了，爸爸现在正在上班，没有时间管他，家里的仆人没有经过允许肯定也不回来。
“好没好啊，我的时间可没那么多了......”
耳机里传来催促声，小宝赶紧关上房门，小声道，“可以了团子姐姐！”
“严肃一点，不要姐姐姐姐的，现在我是老师。”团子有些别扭地撇了撇嘴，“好了！那我宣布期中考试正式开始，全程我会看着你操作的，乖乖答题！”
“好的，团子老师！”
团子盯着监控里的小宝，想到了上次——
小宝私自逃跑失败，被沈时霆抓个正着，团子本来以为自己的事情也要暴露了，没想到小宝竟然真的守住了他们之间的约定，就算听了沈时霆说的挑拨离间的话，依然选择相信她。
还真是让人......烦躁。
“小团子又在教自己那个小徒弟了？”
林羡走过来揉了揉团子的脑袋，原本扎得很规整的双马尾瞬间有些乱了。团子不满地摇了摇脑袋，“不要总是揉我的脑袋，会长不高的！”
“哎呀，没事啦！那是华国人的说法，你现在人在国外，不算数的啦——”
“你最会偷换概念。”
团子把自己的头绳摘下来重新梳，林羡凑过去想看监控，然后就见团子眼疾手快地按了一个按钮，屏幕也瞬间黑下去了。
“这么宝贝你这个小徒弟......”林羡本来就是为了逗小团子，并不是真的想要看那个神秘的小徒弟，于是后退两步，装作很受伤的样子，“等我去了华国，一定要把你的宝贝徒弟带走研究研究，到底哪里这么招人喜欢？”
“......你抓不到他的。”
团子嘟囔两句，摘下耳机，听到不远处房间里传来叮叮咣咣的声音，了然，“我就说你怎么忽然来找我，那个疯子又犯病了？”
“也不能完全这样说啦，人家还是很喜欢小团子的......”林羡俯下身子，与团子平视，有些讨好地笑笑，“姐姐给你扎头发，你帮我联系老大好不好呀？”
团子不为所动，“我才不管那个疯子的事，他发病并不在需要联系老大的事务中，我不会因为你们的个人原因联系老大的。”
“如果没有别的事，我要继续看我的徒弟考试了。”
不说是在组织里，就算放在外面，林羡也是一个大美女。个子很高、纤细、眉眼精致漂亮，而且很会打扮，每天似乎都有新的衣服穿。
团子一度怀疑林羡的钱除了花在那个疯子身上，就是用来给自己买衣服了。
但是团子是绝对不会因此心软的，因为林羡本人不仅不是大美女，甚至不是女人。
成天姐姐、姐姐的，迷倒了不少不知道真相的人，整个组织里团子最讨厌的人是疯子，第二讨厌的就是林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