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医又向前走了几步，沈时霆像是知道周锦川现在的进退两难，没有说什么，静静看着他过来。
“怎么样，你的情敌就站在那边耀武扬威，周医生甘愿吗，让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变成一场笑话？”林羡轻笑两声，“你知道的，虽然我确实有自己的目的，可是这么长时间的交情，我是真的看不惯周医生畏首畏尾的样子呢。”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，你只是想借我的手对付沈时霆。”周锦川冷笑一声，“说什么交情，那个疯子现在回不来了，你应该是世界上最想杀了我的人。”
林羡笑眯眯地看了周锦川一会儿，“但周医生的动作可是好像在告诉我，我们的合作就要达成了呢。”
“还说什么呢？”怪医看着周锦川一直没有跟上来，连忙走过去拉住周锦川，“那个林羡就是一只毒蛇，你和他说什么，能制造疯子的家伙只能是更疯的疯子。”
周锦川抿了抿嘴唇，“是，老师您说的是。”
“行了行了，这段时间你肯定也受了不少苦。”怪医拉着周锦川，“这一个两个的，要治个腿还这么兴师动众，差点没把我这老命也折进去。”
治腿？
周锦川不着痕迹地沉下眼眸，明明他在破晓的时候研究的一直都是神经方面的药物，他本来以为把他和老师分开，只是想给他们压力，没想到连目的都完全不同。
“您就是之前给我发消息，说可以治疗腿伤的医生，对吗？”
怪医之前拒绝的病患没有一千也有八百，早就不记得什么治疗腿伤的事情了——不过腿这方面，以前他还不敢打包票，但是经过在破晓的这几个月，怪医敢拍着胸脯说，没人比他更会了。
“对对，这次还要多亏沈总了。”怪医笑了笑，把周锦川拉到前面来，“这是爱徒锦川，也是我的助手，我现在年纪大了，有很多地方都需要锦川来帮忙。”
周锦川直直地看着沈时霆，沈时霆则像是没有看见他一般，朝着怪医点了点头，“您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告诉我，只要是我沈时霆能做到的，就一定会帮您实现。”
“好啊，好。”
想过沈时霆可能会说些什么，但是周锦川完全没有想到沈时霆会直接无视自己，就好像他们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一样。
“好了，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。”
沈时霆转身，目光落在周锦川的脸上，似乎顿了顿，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，带着怪医上了车。
“欢迎沈总下次光临——”
周锦川回过头看向林羡，林羡抛出一个飞吻，朝着周锦川眨了眨眼睛。
上车之后，沈时霆道，“劳烦二位先把手机交出来。”
“凭什么？”
怪医回头看了一眼自己一向沉默寡言、踏实做事的徒弟—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，周锦川似乎对沈时霆的态度有些奇怪，说是仇恨吧，倒也不是很像。
沈时霆给了旁边的人一个眼神，而后就闭目养神去了。
旁边的人连忙陪笑着凑过来，解释道，“破晓有一位电脑天才，你们刚从破晓出来，手机里难免会有被监控的可能，我们特意带了设备过来，会对二位的设备进行全面的检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