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了？”
怪医虽然不喜欢掺和这些事情，但是身在破晓，不得不知道点内幕，自然也知道江晚晚和凤栖梧是什么关系，叹口气道，“凤栖梧这个人表面上是个文雅无争的人，但我和他接触得越多，就觉得这个人越深不可测。”
江晚晚垂下眼眸，怪医继续道，“被他骗过去也不是什么怪事了，毕竟他摆弄心理真是有一套，凤尧就是被他亲手变成疯子的。”
“什么？”
虽然江晚晚已经知道了013就是凤尧，也知道了凤栖梧就是破晓的老大，但是她根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。
凤尧在她面前的时候，曾多次说起凤栖梧，每次都是非常依赖的，听得出他一直把凤栖梧当成亲哥哥，凤栖梧怎么舍得下手？
怪医撇撇嘴，“那个人本身才是个最大的疯子，你招惹上了他，只怕很难脱身咯。”
时间紧迫，怪医也没有心思和江晚晚继续闲聊，拿着解药上楼去换了一身衣服，然后就去了实验室，只留下江晚晚在晚风中，后背都透着凉意。
这一刻江晚晚忽然想起了曾经的很多细节。
在她刚回到沈时霆身边的时候，因为迷茫要怎么去思考和沈时霆之间的关系，她曾经给凤栖梧打过电话，凤栖梧虽然每一句都没有指向性，现在看来却在不知不觉地诱导着她对沈时霆的仇恨。
后来周锦川出事，现在看来，明明就是凤栖梧带走了周锦川，但是凤栖梧却在电话里暗示她，是有人动了她的手机，删掉了求救的消息，这才让她怀疑上了沈时霆。
这样的事情不胜枚举，凤栖梧利用着自己对他的信任，做过很多次心理暗示，直接改变了江晚晚对一件事请的判断。
而她从来就没有察觉。
江晚晚自嘲地笑了笑，不再存有任何的侥幸心理，欣然接受自己被凤栖梧欺骗了几年的事实。
天边隐约有了光亮。
新一天已然破晓。
——
许蔚然在走廊里守了一个多小时，江晚晚也回来了。
很多检查需要等结果，虽然一晚上没有休息过，但江晚晚还是没有半分睡意，许蔚然有些担心地看着她，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。
她知道，现在的江晚晚根本停不进去劝。
一晃就到了上午，医生走出来，表情有些凝重，“沈淮安的情况很不好，他的造血干细胞情况异常，而且凝血功能也有异常......不排除是白血病的可能。”
听到“白血病”三个字，江晚晚震在了原地，“怎么可能，小宝一向饮食健康，也没有不良作息，他一直很健康啊。”
“抱歉，这只是初步怀疑，具体的情况还要等接下来的几个检查结果出来。”医生知道眼前的人身份不简单，否则也没有能力调动这么多科室加班，用词也谨慎了一些。
许蔚然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，江晚晚有多么宝贝小宝所有人都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