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是不信可以在碎片上做记号，看我是不是能说到做到。不过秦小姐再三诬陷我，若是我能复原，你当如何？”
秦雨薇骑虎难下，踌躇着怎么蒙混过关。宋茵琪憋不住了，“你要是能复原，我跟雨薇姐直播跟你道歉。你要是不能复原，就得跪下来跟我磕头认错！”
宋璟一的脸色自上来后就没好过，他怎么从来没注意自己的妹妹这样恶毒呢，动辄要人下跪。
“可以，外加一个亿，如何？”凌顾汐笑意淡淡。
宋茵琪梗着脖子，“一个亿就一个亿。”
“好，那请在座的各位做个见证，现场有监控视频，希望宋小姐言而有信才好。”
宋茵琪脖子一凉，有种不好的预感，秦雨薇也不好受，凌顾汐既然能提出这样的附加条件绝不会是心血来潮。宋茵琪负债累累，哪来的本事还一个亿？
阮辰西缩了缩脖子，在酒吧里他就是因为太自负了才会被整得那么惨。不用看结果他都能猜到，宋茵琪的下场绝对哭唧唧。
秦颂派人去登记信息，一段插曲就此过去。他张罗着下去开香槟，就算心里不痛快，表面上还是要保持优雅的。凌顾汐也不能甩手离去，以后他们就是合作伙伴了。
她冷着脸，下去的时候李若箫悄悄问她谈得怎么样，她把情况说了一下。
“没事，你们都在圈子里总归要碰到，公私分明，你做得很好。”李若箫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发，语气温和的跟刚才判若两人。
“从商业的角度来看，风险共担也是有必要的，商人考虑的永远都是利益最大化。”
凌顾汐愣了一下，心情好转起来。原来宋璟一担忧的二哥也有，再大的实力也得顾虑利大于弊，在商言商。
反倒是她，因为不想跟宋璟一有牵扯，做生意居然带着私人情绪了，这不是一个领导者该有的气度。
想通了心里的郁结一扫而光，温顺地挽起李若箫的胳膊，卖萌似的靠在他肩上，嗓音又软又娇。
“二哥是人间清醒，多亏有你提点，不然我回去了还得骂姓宋的一家子。”
李若箫忍不住弯了唇，拍拍她的手背。“大哥给你选的首饰很适合你，只有你才能撑得起。”
“那是，九位数呢，谁要是打劫我赚大发了，”凌顾汐俏皮地吐吐舌头。
如此温情的一幕，落在别人眼里格外刺眼。宋璟一忍不住回头看了又看，两人举止亲昵笑意连连，那是凌顾汐从未给过他的笑。
阮辰西啧了一声凑上去，“老宋，你瞧见李若箫的眼神没有，腻歪死人。不是都说他对女人不感兴趣吗，这么久了身边连只母苍蝇都没有，怎么就对凌顾汐这么上心呢？”
他没注意到宋璟一愈发清冷的脸色，继续碎碎念。宋璟一没搭理他，淡淡地转过头与别人寒暄，仿佛展厅的插曲不存在似的。
大厅又恢复了热闹，秦颂拉住主持人跟他交代了几句。一番官方客套话结束后，主持人邀请宋璟一跟凌顾汐上去倒香槟。
两人一起抓着瓶子从杯塔的顶端往下倒，清澈的液体随着杯壁往下掉，现场的掌声响了起来。也不知是不是凌顾汐的错觉，总觉得宋璟一有意往她这边靠。
抓着酒瓶的手也是，那么大的瓶子哪不能抓，非要抓她的手。侧过头瞥瞥他的表情又什么事情都没有，还给了她一个迷之自信的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