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下班前，徐子渊把广告创意发到了凌顾汐的邮箱里。她看着看着，眉头越皱越紧，这也能叫广告？
她吩咐徐子渊把项目组的成员叫过来开会，组长李国洪都打算下班了，一听说要讨论广告创意当即就不太乐意。
磨磨蹭蹭到了会议室，凌顾汐把文案往桌上一拍，不满地发话。
“这是谁做的？低级又无趣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二十年前的宣传呢，低端的不能再低端了。st设计的家庭ai系统针对的是高端客户，定价那么高，你们拿这样的垃圾来糊弄客户！”
“还有那些广告词，黄金时段的广告费是按秒计算的，你们颠来倒去都是粗俗的东西，只会引起大众的反感。就这样的定位你们觉得能有销量？”
凌顾汐真的无语住了，这么好的单子竟然拿出这样的方案，不是拉低品牌的档次吗？最离谱的是推广渠道里还穿插了别的广告，她要是客户保管掉头就走。
其他人都不敢出声，唯有李国洪冷冷地哼了一声。“凌副总，你身在高位哪知道民间疾苦，我们为了做这个方案花了多少心思！”
他用力踢开椅子眼里冒火地盯着凌顾汐，“你懂行吗就在那指手画脚？把我们辛苦做出来的方案批评得一无是处，李总请你回来就是为了吹毛求疵？”
凌顾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，不怒不恼，表情平静。“李部长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就是这样的垃圾？世上的确是没有完美的方案，但也不是你这种低层次的东西就能交差了。”
他涨红了脸想争辩，凌顾汐淡淡道，“我就事论事，李部长激动什么？你可以问问大家的意见，在座的都是精英，能力都不差。”
她指了指后面欲言又止的年轻男孩子，“乔希，你说说看你的想法。”
李国洪不悦地拧起了眉头，不耐烦地打断她，“乔希就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，没有经验懂什么。我从公司开始创办起就已经入职了，行业内谁不知道我是元老。凌副总可能不知道，我带的团队做的广告效果可是非常好。”
乔希在凌顾汐眼神的鼓励下勇敢开口，“这个方案确实不适合st的产品。老套的模式用在一般的快消品上面还行，可家庭智能和我们以往做的完全是两个概念。”
李国洪正打算出言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孩子，凌顾汐收起了平时淡淡的笑，浑身散发着冰冷一般的光芒，让人望而生畏。
他讪讪地缩回手，不服气地坐了下来。早几年李国洪确实做过一些大单，有成绩在手里。
随着单子越来越多职位越升越高，他已经忘了脚踏实地是什么样子了。他跟李守涛是表亲，公司如果不是李若箫当家，他这个部长恐怕还要飘飘然。
凌顾汐淡淡一笑，“术业有专攻，你们擅长的我确实不太懂。但是我知道这个项目很重要，对你们更是一战成名的好机会。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，只要你有能力，升职加薪甚至进入高层都不是问题。”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！”李国洪冷笑，“你又不是甲方，怎么知道别人不满意？方案停下来重做意味着什么，做出来的新方案你又确定一定能让甲方满意？”
李国洪简直想掀桌子，他混迹行业内这么久还从没有人敢这么打他的脸。什么叫升职加薪有能力就能上？意思他不行呗要换人是不是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