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丽雯一顿，面上浮现了满意的笑容，“不用不用。你是客人，怎么能让你破费。”
曹音婉派人将纪名熙身边的人摸了个透，逐个击破，出手又大方，故意讨好袁丽雯。她深知搞定他的父母有多重要，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。
随即她就转头看着负责人，“就要这幅了，送到……”
“不好意思，这幅不行。”负责人果断地摇了摇头。“这幅画是风眠大师的作品，是非卖品，喏，正好他来了……”
正说着不远处有个穿唐装的老头步履硬朗的往这走过来，风眠大师在绘画界颇负盛名，一画难求。
袁丽雯自然听说过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，贵妇名媛的圈子里除了比奢侈品就是比字画。要是没点文化底蕴是要被嘲笑暴发户的，价格倒是其次。
不过，风眠大师的画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。这个老头脾气古怪不说，要求还不少。
想买画？可以啊，先付钱。他绘画的时候不许人在旁边围观，画完一幅完整的画后必须立即将画收走。不许任何人在他那里逗留，更不许提意见。
但他兴致来了又会免费给路上的行人送画，因此纵使风眠大师声名显赫，很多想要收购他的画的商人只能连连摇头，搞不定这个乖张的老头。
袁丽雯一听就来劲了，如果能买下这幅画，那自己在圈子里不就能吹嘘好一阵了？
转眼间老头已经到了跟前，负责人客客气气的上前打招呼。他也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，二话不说拿起画转身就要走。
曹音婉是人精，看得出袁丽雯中意这幅画，赶紧上前阻止。
“老爷子，您的画多少钱，我买。”
老头微微蹙眉，看了她一眼。
“不卖。”
他说着就要越过曹音婉离开，她被轻视了有些难堪。在桐城说一不二的话事人还有人敢给她甩脸色，当她买不起吗？
“老先生说个价吧，我虽然年轻但也不会乱开口，您报价后再看看我是否能买得起。”
曹音婉面色冷凝，带着一丝不可忽视的自以为是。
“年轻？”老头冷哼了一声，“年纪轻轻的先学学怎么尊重人，骨头没有三两重。画卖给你是糟践了，我这脸还要不要？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，留着糟蹋别人吧！”
曹音婉被呛得面色难看，眸光沉冷。当着袁丽雯的面被这么贬低，她再厚的脸皮也有些挂不住。
一时间空气里弥漫着尴尬的静谧，老头扫视了一眼看到了凌顾汐，眸光微微一眯。
“看着我干嘛，你也想买？”
“不买，我也有几个臭钱，”她淡淡抿唇。
老头直接被气笑了，曹音婉不服气，语气冷厉。“老先生您好生无礼，我好心跟您买画您不肯，为何要主动问别人？”
“她比你漂亮，”老头回答得十分爽快。“你尖酸刻薄心眼又坏，我说你糟践我的画说错了吗？”
曹音婉气到吐血，冷冰冰地站在那里怒视着他。
袁丽雯才不管她面子不面子的，既然大师主动问凌顾汐就说明有戏，一个劲的跟她使眼色。
这么好的机会别错过啊，她真的很想要这幅画啊！
“行吧，您开个价吧，”凌顾汐迟疑了片刻反悔了。
她可不是想跟曹音婉对着干，是袁丽雯想要。纪名熙救过她的命，就当是还纪家的人情了。
袁丽雯是纪名熙的母亲，就算上次儿子受伤内涵了她，看在二哈的面子上也不能转头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