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阴阳怪气的，你作死作给谁看呢，你儿子又看不见。再嚎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，看你怎么嚎。”
周馥云被他瞪得一噎，她差点忘记了凌家可不是一般的有钱人，凌顾汐也不是当初那个忍气吞声的小媳妇了。
凌玄澈的性子和李若萧完全不一样，他弄死人一句话的事情，都不会脏了他的手。眼下阴沉沉地盯着周馥云，仿佛随时会拧下她的脑袋。
她心有不甘又不敢反驳，儿子不知喝了什么迷魂汤，对凌顾汐言听计从。为了一个女人，连自己的妈和妹妹都不要了。
周馥云还想开口，外面的医生走了过来，脸色严肃。
“宋夫人，病人需要静养！这里是医院，你是病人的母亲，要为他身体着想！”
医生对这个豪门贵妇完全无语，要不是碍于宋璟一的身份，早就把人轰出去了。
凌玄澈冷笑，“她才不管儿子的死活呢，只管自己开心。儿子死了再生一个就是了，多大的事情啊，老蚌生珠又不是没有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你什么你，还宋太太呢，也不嫌丢人。看看你的样子，怪不得宋伯丞要找小三。”
凌玄澈的嘴有多毒，认识他的人都见识过。周馥云被他气得七窍生烟，没等她撒泼，他手一挥。
门口的保镖收到指示迅速上前，一人捂嘴一人禁锢住她，打算像抗麻袋一样抗出去。
李若萧冲着凌玄澈摇摇头，看向周馥云，“宋夫人是想在这里等儿子醒，还是回去等？”
她灰溜溜的“呜呜”了两声，憋着一肚子火躲一边去。
李若萧走到妹妹身边，从桌上拿起她的手机又拿起包，徐子渊顺势接过去。
他扶起她，嗓音坚定，“这里有你四哥，跟我回去。”
凌顾汐艰难地站起来，她看了一眼许良图，对方立刻点头，老板要是醒了第一时间告诉她。
上车后，李若萧给了她一个文件袋，“警局的熟人给我的，我已经派人去查了。”
凌顾汐顿了顿才打开袋子，翻看照片，仿佛又回到了宋璟一推她出去的时候。
报告上显示当时油门踩到底了，速度超得不能再超，他是怎么敢冲过来的？
凌顾汐的指尖发白，微微颤栗。
李若萧叹口气，“宋璟一大大小小的救过你好几次了吧？且不说人情怎么还，就这份感情，怕不是说断就断的。”
凌顾汐不语，他语重心长地劝说。“我不是要你做选择，遵从本心，看得出来他对你是动了真心了。你对他怕没有完全放下吧？”
感情的事情，几句话怎么说得清呢？宋璟一把她看得比命还重要，几次三番舍身相救，他作为旁观者都动容。
一次可以想办法还了救命之恩，两次三次呢，怎么还？
“现在是不流行以身相许了，我还是那句话，遵从本心。说实话，我都佩服宋璟一，换位思考我未必能像他一样。”
凌顾汐沉默不语，心里像灌满了铅沉甸甸的。后面的照片是肇事者，很普通的一张脸，巨大的惯性将他整个人带出了驾驶座，浑身是血趴在车前，死状惨烈。
“警方判定是酒驾，这个人老婆跑了，儿子今年要高考，出事前卡里莫名其妙多了两百万。”
李若萧皱着眉，“转钱的账户还没查清楚来源，不能依赖警方，私底下我们也得查。”
“区区两百万，我的命这么不值钱？”
凌顾汐冷笑，她跟宋璟一的身价，两百万就能买断？